美国当地时间2019年8月9日,章莹颖追思会在伊利诺伊州一座教堂举行,莹颖的家人、朋友、当地居民和处理此案的检察官等均到场悼念。女儿失踪后的791天里,章父自称心中的思念和哀恸“难以描述”。追思会后,章莹颖的父母、弟弟亲手将其遗物埋葬在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附近的纪念花园,即莹颖最后现身的地方附近。“这个事情没有结束,要找到她为止。”章父重申。
美国当地时间8月9日,美国伊利诺伊州,章莹颖追思会举行。追思会上,章莹颖弟弟代读未婚夫侯霄霖追悼文。
侯霄霖表示,“在这件事情中,我相信美国公众和全世界的朋友不仅仅看到了莹颖曾经历的苦难以及我们失去莹颖的痛苦,也看到中国人的尊严,坚韧和善良。”
追悼文
霄霖怀念莹颖
两年来,很多人都告诉我们,他们被莹颖的人格深深打动,其中包括和莹颖从未谋面的警察和检察官。
其实莹颖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她来自中国北部的一个小镇,生长于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父母的文化水平也比较低,没有办法在她的学业、经济和人生选择上给她很多的支持,她是完全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前行。
与此同时,莹颖又是一个如此不普通的女孩,她是家族中第一个大学生,同时她所在的中山大学和北京大学都是中国最顶尖的大学之一。
她对于身边所有人都非常真诚善良,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从不犹豫伸出援手,以至于几乎每一个和她有过接触的人都非常喜欢她,她有很多的朋友。
尽管她常年在外地读书,她仍然时刻惦记着父母和弟弟,并且也用各种方式表达着自己的关心。
除此之外,她还有她的梦想,清晰的人生规划和最灿烂的笑容。
对于我自己来说,无论是我们相恋的八年里还是在这两年里,莹颖一直在成就我。
在过去我们相互启发、鼓励、照顾、帮助。
在这两年里她又把我带到美国,学历、经历、历炼、成熟。
毫无疑问,没有莹颖就没有现在的我。
两年来,我深深感受到了莹颖的案子对于学校、警察、本地社区、华人社团、中国公众、美国公众、以及我们每一个人的影响。例如生更加注重安全意识了,对于学生失联警察的行动更敏感快速了,学校心理咨询中心提高了岗位招聘要求,华人社区更加团结互助了。我相信这些也都是莹颖希望看到的。
莹颖不只是一个女儿,一个未婚妻,一个姐姐,一个留学生,她还是一个中国女孩。
同样的,我们不只是代表着自己和莹颖,还代表着一个中国家庭。
在这件事情中,我相信美国公众和全世界的朋友不仅仅看到了莹颖曾经历的苦难以及我们失去莹颖的痛苦,也看到中国人的尊严,坚韧和善良。
我们为莹颖的人格而感到骄傲,我们也为莹颖为了我们带来的这些改变感到骄傲。
在我心中,莹颖永远都是最闪耀的星,无论在我们身边,还是在天上。
章莹颖是心中“最闪耀的星”
教堂里摆满了花束,唱诗班轻轻吟唱。
章莹颖的父亲章荣高上台,他像往常一样,手拿一份声明,低着头,断断续续地讲述“痛苦中的思念”。“我们的女儿,从小乖巧聪明”,他谈到女儿如何优秀,即便家里文化程度不高、也不富裕,无力进行学业指导,她的成绩依然很好,“考的是理科班,语文竟然还在录取学生中是最高分。”
他谈到女儿给予家人的善意。中学时她帮母亲过生日,关了灯,点上蜡烛,手捧生日蛋糕,让章母惊喜得落泪。他还说起女儿主动去农村支教、将学校资助让给别人,“她说要去帮助更苦的人,这是她的心愿。”作为父亲,每每想到此,“心中的思念和哀恸难以描述。”他还提醒出来读书的孩子们,不要让父母担心。
章莹颖的男朋友侯霄霖没有到场,他通过章莹颖的弟弟表达哀思。“无论是我们相恋的八年里,还是这两年,莹颖一直在成就我。”他在声明中写道,过去两人相互启发、鼓励、照顾、帮助,这两年里莹颖又推动他到美国学习、历练,“毫无疑问,没有莹颖就没有现在的我。”他将莹颖称作心中“最闪耀的星”,无论在身边,还是在天上。
除了家人、朋友,住在香槟附近的19岁女孩Keely Holden带来一幅画像。那是2年前章莹颖刚失踪时,她为莹颖画的。在接受当地媒体采访时,她表示要将画送给章家人,希望能给他们一些安慰。
▲章莹颖追思会现场。图片来源:美联社
章家人亲手埋葬遗物
在当地时间8月7日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章家人律师介绍,据克里斯滕森律师的信息,克里斯滕森称杀害章莹颖后,将遗体置入垃圾袋,放入其位于伊利诺伊州香槟地区公寓外的垃圾箱中,经查,垃圾箱中的物品被运到伊利诺伊州丹维尔邻近地区的一处私人垃圾填埋场。
据悉,章莹颖的遗体可能被破坏,搜寻工作复杂,目前尚未开始。章荣高曾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将按照中国传统,在美国为女儿立下一座坟冢。“我们希望莹颖的墓地是一个庄严的地方,在这里,所有前来探望的人都能记住,莹颖在她一生中为家人和每一个与她相遇的人所带来的快乐。”
墓地最终定在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附近的纪念花园里,靠近章莹颖最后现身的地方。当地时间8月9日下午,追思会后,章莹颖的父母、弟弟亲手将装有莹颖遗物的箱子埋葬在此,撒上泥土、献上白花。
墓地对面,就是纪念章莹颖的石碑,记录着失踪时间:2017年6月9日。791天后,章父仍坚持,“这个事情没有结束,要找到她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