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作为战国七雄之一 韩国为何会是第一个被灭
对战国被灭很感兴趣的小伙伴们,双元制小编带来详细的文章供大家参考。韩国为什么最早灭亡?
韩国有两次被灭国经历。
第一次,要从废黜王后说起。
周幽王八年(前774年),周幽王废嫡立庶,废黜王后申后和太子,而改立宠妃为王后,并将褒姒所生之子姬伯服立为太子,由此引发申后的父亲申侯震怒。
三年后(前771年),申侯联合缯国、西夷进攻西周,并于骊山下杀死周幽王,西周灭亡。面对外敌入侵,、和急忙赶来护驾,并拥立前任太子姬宜臼继位,是为。有鉴于西周灭亡和犬戎的进逼,周平王在诸侯拥护下被迫西迁洛邑,历史由此进入东周时代。
趁着中原动荡之际,当时,晋文侯趁机消灭韩国,将其兼并。此后,晋穆候得一子,名为晋师成,晋穆候将他封于曲沃。
公元前704年,曲沃武公率军灭掉了盘踞在翼城的大宗,成为的新国君,曲沃武公就是晋武公,史称“曲沃代翼”。在这次战斗中,之子韩万立下功劳,成为大夫,受封于韩原,这也是战国时期的韩国之祖。
韩万受封,但的崛起,才刚刚开始。
▲韩万画像。图源:百度百科
晋武公之子晋献公继位后一直,因为此时距离“曲沃代翼”事件才刚过去两年,他担心桓、庄两大宗族再次上演“曲沃伐翼”。
于是晋献公下令屠戮桓、庄二族,而韩氏竟然因为太“弱小”而存活下来,之后65年,韩氏在历载中似乎销声匿迹,一直到一场发生在韩原的战争,才将这个氏族再次拉回到历史的舞台。
晋献公去世后,其子夷吾在秦国的帮助下回到晋国,成为晋国新君主,是为晋惠公。
公元前646年,秦国发生旱灾,向晋国寻求帮助,但晋惠公却,宣布要攻打秦国。
听闻,任命丕豹率领军队迎击晋国,势必要教训一下晋惠公。
大战的地点位于韩原,晋惠公派韩简视察敌军情况,韩简回答:“敌方兵力弱,但士气比我们旺盛好几倍。”
晋惠公对此感到迷惑,向韩简询问原因。韩简一针见血地回答:“当年国君逃跑时曾依靠他们的资助,您回国就位也是受益于他们的宠信,碰到灾荒又吃他们的粮食,这三次恩德我们都不曾回报,却还要攻打他们。故而我军懈怠,振奋,两军斗志相差不止一倍啊!”
韩简不仅说明“士倍于我”的原因,并且批评晋惠公的“无德”,但晋惠公貌似没把韩简的话记到心里去,反倒让韩简去宣战,这更加助长秦军的怒火,战争不可避免地打响了。
韩简英勇善战,在两军对阵之时,他奋勇向前,凭一己之力攻破秦穆公防线,刺伤大夫蹇术,在他即将捕获秦穆公的时候,突然从山坡上冲出三百勇士,口中喊道:“勿伤我家恩主!”,这群勇士,将韩简赶出秦穆公身旁。
韩简还想召集人马继续攻敌,但庆郑慌忙赶到对韩简喊:“赶快回兵,君上现在已被秦兵围在泥沼之中!”韩简无心与那三百人厮杀,急忙赶往庆郑所指的方向。但为时已晚,晋惠公被俘获,晋军大败。
为营救晋惠公,韩简等人接受秦国的条件,赔粮食,割五城,将世子晋圉送到秦国做人质,这才让秦国愿意与晋国重新和好,放晋惠公回国。
之惠公与秦国的关系愈加恶化,在秦国的支持下,回国即位。
▲晋文公。图源/影视截图
面对公室凋敝,晋文公想“昭旧族”,在《国语·晋语四》中,晋文公招揽的旧族依次是:胥、籍、狐、箕、栾、郤、柏、先、羊舌、董、韩。
虽然韩氏在十一“旧族”中位于末席,但开始逐渐走进晋国朝政的中心,如果说韩简是将韩氏带入历史之人,那么接下来,就是带着韩族起飞的大佬。
韩厥是韩简的,幼年丧父,被赵家收养长大,因德才兼备受赵盾赏识,出任司马一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韩与赵一直保持相对稳定的同盟关系。
公元前589年,晋、齐爆发鞍之战,韩厥驾车追击,邴夏对齐顷公说:“快射后面那个驾车的人(指的是韩厥),我看他的神态像个君子。”
齐顷公却拒绝:“既然觉得他是个君子却要射他,这不合礼制。”
在追逐中,齐顷公的车突然被路旁的树木挂住了,而逢丑父因为前一晚被毒蛇咬了一口,无力推车,众人只能等着韩厥逼近,逢丑父为了保护齐顷公安全,悄悄地和齐顷公交换了身份。
韩厥不认识齐君,追上来后,手持缰绳走到穿着锦袍绣甲的逢丑父面前,磕了几个头,手中捧着酒杯,献上一块玉璧,说道:“我们君上不能推辞鲁、卫两国的请求,命令我等到贵国问罪。请君主到我的车上,我愿意为您驾车。”
逢丑父见韩厥上当,让齐顷公下车打水,让他赶紧跑路,韩厥无可奈何,只能把逢丑父带回晋国,而逢丑父为君献身的精神也让韩厥和动容,因而得以免除一死。
总体来说,鞍之战以晋国的完胜而结束。韩厥身为三军司马,功不可没,升迁至新中军将,在晋六军十二卿之中排行第七。韩厥还身兼“大仆之官”,掌管宫中大小事宜。
晋景公一直想把首都迁到更好的地方,有大夫提议迁往郇瑕,因为那里土地肥沃,距盐池很近,对国家有利。
对此,韩厥反对道:“郇瑕土地贫瘠、缺乏水源,容易积累污秽肮脏之物,不利于百姓健康,而新田有大山大河,当地百姓服从管理,有利于国家千秋万代。”
最后晋景公听从韩厥建议,将晋国迁都到新田。
韩厥从政期间侍奉过五位君主,最后晋悼公任他为中军将,是晋国最高的政治军事长官。韩厥的权力在臣子之中已经达到了顶峰。
▲韩厥。图源/纪录片截图
长江后浪推前浪,次子在韩厥告老退休后担任新的大卿,为继续增强韩氏实力,韩起在继承韩厥执政的同时,又有了新的突破,韩起开始运用计谋,加入卿族斗争之中。
失败被灭后,韩起、和士匄都想得到栾家的封地,身为大卿的赵武直言说道:“温地的州县是赵家的封邑。”赵武如此理直气壮,是因为温县是赵家的封地,而州县是从温县划分出去的。
对此,韩起和士匄说:“州县从郤开始,已经换了三个主人,由旧县中分出新县,这种情况在晋国有很多,但有哪一个旧县的主人获得过新县的统治权呢?”
赵武觉得自己的行为不符合道义,便主动退出,随后士匄对韩起讲:“我们也不能因为自己有道理就去争取。“于是二人也决定退出。
赵武和士匄是认真的,可韩起还是想得到土地,他运用土地对换的手法,打算将州县交给韩家交情不错的,让他们暂时保管,然后再占为己有。
于是韩起绕了一个大圈来实现自己的计划。
随后韩起成功将州县交到丰施手里,等到丰施去世以后,韩起又“不得已”收下了州县。
韩氏实力在韩起的手上大大增强,《左传·昭公五年》借楚人之口,道出了当时韩家封地已经从最开始的一邑扩大到七邑,且都是大县,占据晋国县城总数七分之一,并且韩氏除一卿以外,还有七大夫活跃于晋国政坛,已经是的大家族。
公元前544年,贤人公子札访问晋国,见过赵文子、韩宣子、之后,他说:“晋国其萃于三族乎”,公子札敏锐地意识到,晋国的政权大概要落在这三家手中。
事实正如公子扎所预想的那样,在激烈的政治斗争下,晋国高层只剩下,智、赵、韩、魏四家,他们联合将赶出晋国,晋国之政归于智氏,因为智氏最为强大。
但智伯为人刚愎自用、蛮横无理,他直接向韩、赵、魏三家索要土地,韩、魏两家选择妥协,赵家直言拒绝道:土地是上代留下来的产业,到手的东西说什么也不能再交出来。
于是智伯发兵攻打赵家,将逼进晋阳城,可两年过去了,智伯仍攻不下晋阳,很是头疼。
有一天,智伯望着晋阳城突生一计,打算利用河道,把江水引进晋阳城内,用大水逼迫军民就范。可韩、魏两家看着被淹的晋阳,想到自家旁边也有一条河道,智伯完全可以故技重施对付自己,更加不愿意和智伯继续合作。
千钧一发之际,赵氏门客张孟谈在一天夜晚偷溜出来面见韩、魏两家,三家共同商讨后决定联合攻打智伯。以其人之道攻其人之身,三家将大水灌进智军兵营内,被淹死的士兵不计其数,而智伯自己也被三家逮住后处决。随后三家将智家和晋国剩下的土地瓜分殆尽。
此时的韩氏实力大增,与诸侯无异。
可春秋时期是一个重视“名”的时代,得到周天子的“正名”对诸侯国来说还是十分重要的。公元前403年,韩、赵、魏三家奉周王之命攻打,大破齐军,周烈王命三晋为诸侯,历史正式进入到七雄并立的战国时期。
韩氏在激烈的卿族斗争之中不但存活下来,而且一跃成为之一。
但是,韩国的崛起之日,也是它的衰落之时。
韩国的地理位置十分尴尬,西部是强悍的秦国,南部与国土面积最大的接壤,而占据中原地区的,则如同千斤顶一般死死地压在韩国头上。好在韩国吞并了,将国土范围延伸至黄河以南、淮河以北,西北直达太行山以西的平坦地区,这才缓过一口气来。
当其他国家忙于增强实力,摩拳擦掌准备对外扩张的时候,韩国大臣们为争权夺利,互相算计,公族势力比肩皇权。其中宠臣严遂和相国韩傀的斗争最为突出,二人水火不容,公然在朝廷上拔剑相向,有人制止才得以缓和。
▲韩国内部大臣不和,使得内部政治动荡。图源/纪录片截图
严遂担心自己被韩傀杀害,打算先下手为强,于是来到齐国,找上刺客聂政,委托他暗杀韩傀。
随后韩国在东孟举行盛会,聂政不顾众多侍卫,直冲上台,韩傀在逃跑中抱住了,聂政一刀刺去,二人当场死亡。
事成之后,聂政自杀了事,朝廷理应进一步调查事件真相。可韩懿候上位后,史书上并没有记录下对谋杀案的后续调查,其缘由不由引人遐想。
内部公族权势遮天,大臣内部互相对付,而对外政策也搞出了幺蛾子,之后,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和后续的发展,韩、赵、魏三家联合对抗齐、楚、秦这些老牌大国。
然而,韩懿候却破坏了三晋联盟。当时,突然去世,并未立下太子,导致两个儿子魏罃、魏缓为了君位大打出手,魏国自动分裂成东、西两部分。
韩懿候企图效仿“三家分晋”那样分裂魏国。为此,他找上赵成候,两家军队上下夹击准备瓜分魏国,可两国却在关键时刻发生分歧,当时,赵成候想要立公子缓为魏王,顺便拿些土地过来,见好就收;但韩懿候却坚持要瓦解魏国,以为韩国腾出更多发展空间。
两国始终不能达成意见统一,导致分裂计划不了了之。最终,魏罃赢得君位之争,是为。魏惠王即位后就对韩、赵两国发动战争,三晋联盟此后彻底瓦解。
联盟分解,意味着韩国成为,当时,韩国分别遭受魏、楚、秦的多面夹击,十分难受。内忧外患之下,接手这一困局的寝食难安,想帮助韩国一转颓势,他最终任命为相。在二人共同合作下,韩国迎来最“强盛”的十五年。
申不害认为大臣必须完全为君权服务,不得僭越君权。于是他主张“术治”,让韩昭侯做到凡事亲力亲为,独立思考,不让大臣擅自做主,以此加强中央集权。
另外,申不害要求君主不要随意表现自己的喜怒哀乐,以此让大臣无法揣测君主的想法,来规避蒙骗君主的行为。如果君主在人前表现出“无为”,臣子们也就无从应对,只有乖乖听从君主的指挥,全心为君主服务。
由此可以看出,申不害要管制的对象是卿族大臣,而君主则是制约大臣的主要手段。
面对强大的卿族,韩昭侯将、公厘氏、侠氏等三大世族宗卿的特权取消,没收部分土地,还将选官标准改为根据能力大小授予相应官职,做到名副其实,防止官员勾结的情况发生。
▲申不害。图源/纪录片截图
在外交政策上,申不害则借鉴的“无为”思想治国。
在三晋联盟破裂后,韩国势单力薄,申不害将“韩国”定义为小国,为了生存,只有向强者“示弱”,博得大国的同情和怜悯,才能换得国家长治久安。
先前韩国和魏国关系破裂,韩昭侯为表诚意,三年内两次觐见魏国,两国的同盟关系再度确立。不同的是,这次的同盟严格来说是韩国附属于魏国,听从魏国的调遣。
在韩昭侯和申不害的合力之下,韩国国力的确有所提升,在《史记》中评价:“终申子之身,国治兵强,无侵韩者。”
但在的,只有富国强兵才是立身之本。申不害的“示弱”方针只是权宜之计,并非长久的良策。而韩昭侯对韩国在战国大背景下的残酷未来,并未有清醒认识,这种一味的“示弱”,并未能拯救韩国。
另外,盲目贯彻“术治”政策,也将韩国拉入了另一个深渊。
认为执行“术治”最关键的环节在于君主,因为韩昭侯是一位有才干的君主,所以“术治”才能对国家发展起促进作用。可一旦更换国君,就不能保证“术治”的效果,这等于变相地将国家命运和国君能力绑定在了一起。
韩昭侯原本可以借着“术治”做更多的事情,但他将国家政权机构的运转带入了机械、低效率的轨道。作为新晋的七雄之一,和同级生赵、比,韩国在战国初期就出现衰落之势;和秦、楚、齐这些高年级生相比,这些老牌大国在新一轮的改革之下变得愈发强大,而韩国经过韩昭侯强盛的15年后,却越来越衰弱。
▲韩昭侯。图源/影视截图
战国中后期,其余国家越来越昌盛,而韩国却沦为大国博弈的棋子。在马陵之战中,韩不敌魏,向齐国请求救援,但齐国却等到韩国五战全败,魏国疲软之后才率军出击。最后魏国大败,韩国元气大伤,齐国坐享渔翁之利。
此后,在战国末期的中,韩国不愿与秦国为敌,打算献出上党的所有土地,以求秦国退兵,这表明韩国已经不具备与大国一战的实力。
在战国末期的风起云涌之中,已经沦为鱼肉,任人刀俎的韩国,彻底丧失了发展的主动权。
到了公元前230年,韩国被秦所灭,成为战国七雄中最先退场的国家。
韩氏,再无的可能了。
参考文献:
左丘明、:《春秋左传》,北方文艺出版社,2013年
司马迁:《史记》,中国文史出版社,2021年
:《》,北方文艺出版社,2013年
武思梦:《战国前期的韩国研究》,河南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201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