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文臣张四维,在历史上是个怎样的人?
大明文臣张四维,在历史上是个怎样的人?下面双元制小编为大家带来详细的文章介绍。
嘉靖五年,公元1526年,张四维同志出生在山西省芮城县一个叫做风陵渡的小镇。
风陵渡口初相遇,但这里却没有什么大侠误了佳人终身。
有的,只是一个天资聪颖的神童。
幼年的张四维就是十里八乡的天才儿童。
七岁就名声在外,原因是因为这孩子言行举止和成年人没什么两样。
成熟,那是相当的成熟。
风陵渡虽然是个小镇,但张家在镇上却是大户。
有钱人的人生往往比寒门士子们的选择要多得多。
要做人生选择,在无非士农工商四项。
张四维身形瘦弱,自小多病,做农民要面朝黄土背朝天,辛勤劳作,他肯定是干不动的。
做生意,张家虽然是大户,但也没到富的流油的地步,虽然能给张四维拿点动资金,但也拿不了太多。
这些钱不能让张四维在纳达克斯公司上市,只能让他在街头巷尾卖点袜子手套。
袜子手套能卖几个钱?
张四维当然也不干。
插句题外话,其实在街头巷尾做点小买卖,还是比较赚钱的。
我楼下一位常年摊鸡蛋饼的阿姨,穿一身打满补丁的衣服,夏日里汗流浃背,冬日里餐风饮露,看起来十分辛劳,但仔细一打听,这位阿姨市区两套房,今夏准备买第三套了。
不爱做生意,那还可以成为一名蓝领,从事工业。
工业能做什么呢?
按当时的大明科技发展水平,张四维同志倒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泥瓦匠或者水电工。
但张四维还是不太愿意干,原因也不外乎一点,对小张同志来说,这些工作都太平凡,又太过辛苦了。
看来上天注定,张四维同志只能走上仕途。
不得不说,张四维在当官这方面还是很有天分的。
十五岁,中,二十四岁,中举人。
二十八岁,考中,入,授翰林编修,正式成为了一名大明王朝的公务员。
这些履历,写起来十分轻松,但做起来并不容易。
譬如我们熟知的同志,挣扎半生,五十四岁才不过中了举人,就已然欢喜地要发疯。
大明的考试是过小桥,能在这样规模宏大的考试中脱颖而出,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嘉靖三十四年,公元1555年,张四维前脚刚踏进翰林院,后脚他的母亲就去世了。
没办法,张四维只能暂时辞职,回乡丁忧。
丁忧制度由来已久,根据儒家传统的孝道观念,只要在本朝做官,上到,下到边疆小吏,无论是谁,只要父母双亲病故,必须辞去所担任的所有官职,回乡守孝,期满二十七个月,才能再次回京履职。
于是,我们的张四维同志收拾收拾行李,回家了。
回家干什么呢?
一来丁忧守孝,二来闭门写诗。
嘉靖三十七年,公元1558年,张四维写了一首《解州重修汉寿亭侯庙记》。
嘉靖三十九年,公元1560年,张四维写了《瑞应白鹿颂》。
嘉靖四十年,公元1561年,张四维又写下《四怀诗》。
朋友们,我知道以上这种历史背书的确是无聊,但我翻遍史料,关于张四维同志回乡丁忧期间的事迹,史书就是这么记载的,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所以就算这段内容十分无聊,我也得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记录下来。
历史或许难免无聊,但一定是要严谨的。
他在遥远的家乡度过了二十七个月,终于结束丁忧,回京师履职。
翰林院的日子也是十分无聊的。
虽然人们常说翰林院是大明王朝的风水宝地,是朝廷的储备干部学院,明时更有“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规矩,但大部分人踏入翰林,日子过的其实都不怎么样。
翰林院里侍读,侍讲,编撰,编修,学士一大堆,大家都是从竞争激烈的科举考试中脱颖而出,谁也不比谁差到哪儿去。
朝廷里每年从翰林里选拔官员的定额就那么几个,谁能保证自己一定就是那个幸运儿?
做不了幸运儿,就只能接着在翰林院里埋头苦读。
是的,您没看错,在翰林院里接着读书。
士子们多年寒窗苦读,希望通过发奋读书求得功名,然而当他们求得功名的时候,朝廷却大概率不会给他们授予什么实实在在的官职,只会把他们统一放入翰林,美其名曰磨炼,磨砺,但其实更像是一种变相的搁置。
这帮进士们进了翰林院,没能安排工作不说,每天还要完成诸如编撰史书,编修帝王实录等十分繁重的工作,日子过的那就别提了。
但张四维很显然是个例外。
他丁忧期满,返回翰林,很快得到了一份十分正式的工作,主持会试,成为科举考试的主考官。
这实在是一份很有含金量的工作。
我们知道,大明王朝文臣结党营私的情况十分严重。
同乡,同府,同省出身,可以互为知交,同一年考中进士的,也可以结为朋党,反正只要有那么一点点所谓的关系,都可以在朝堂之上大搞小团体。
举个例子,恶名昭著的大明首辅,当年能步入仕途,多半要靠同乡的大臣夏言向举荐。
而主持科举考试的考官,则可以有更多的便利。
这些参加考试的考生,中了进士,做了高官,都会问及对方是何年中的,何年入仕,毕竟大家一起考过试,拉拉近乎儿总是可以的。
而负责一场科举考试的主考官,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则是这些未来有可能会成为朝廷大员的考生们,在步入仕途之前的第一位授业恩师。
师徒之情,在大明朝堂上可是很好使的。
再举个例子,首辅的门生很多,多到他自己可能都记不清有多少,但他有一个叫做的学生,他本人极为喜爱,时常提携。
而张居正后来混得怎么样,那就有目共睹了。
名声故吏满天下,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但张四维似乎对政治上的发展并不是很感兴趣。
作者曾经仔细研究过《》,试图在其中找到有关张四维在政坛上活动的蛛丝马迹,但很可惜,找来找去,全是有关张四维搞文学的。
他对升官发财似乎并不热衷,反而更喜欢在朝廷里以文艺青年自居。
翻遍他的人生阅历,除了写诗,就是写诗。
当然,张四维同志写诗不是随便写写,而是每逢国家大事,便要作诗一首。
嘉靖四十五年,公元1566年,大臣高仪升任,张四维写诗庆贺。
同年四月二十九,紫禁城紫极殿寿清宫落成,张四维写诗庆贺。
隆庆元年,公元1567年,接替位子的朱载坖要拟定自己生母荣淑康妃的,张四维又写诗寄托哀思和怀念之情。
同年三月一日,穆宗皇帝立(即后来的皇帝)为太子,张四维又写诗记录。
文青向来高冷,但张四维偏偏哪儿有热闹,他往哪儿去。
但您还别说,靠着一手好诗文,张四维同志屡屡高升,在穆宗末年一路坐到了吏部右侍郎的职位。
朋友们,吏部右侍郎,响当当的从二品大员。
我们知道,在嘉靖,隆庆,万历三朝,是大明文官们争斗最为剧烈的时候,文官们相互较量,相互攻击,他们虽然不能拿刀砍对方,但却可以以笔为剑,以纸为刀,杀人于无形之间。
夏言,严嵩,徐阶,,张居正。
这些旷世文臣接连登场,掀起一次又一次的群臣乱战,大明朝廷不说炮火纷飞,但也是乌烟瘴气。
想在这样的环境中升官发财,实在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儿。
但环境却似乎并不能影响张四维,张哥表示:你打你们的架,我升我自己的官。
历来,人们在分析这段历史的时候,总是认为只有聪明人,才能在的大明王朝里取得最后的胜利。
我觉得,其实我们可能有些过于高估了权谋的力量。
善用权谋,的确可以俘获权力。
如严嵩者,擅权窃国,权力极大,但最后却落得了一个死了都没人送终的下场。
运筹帷幄如徐阶者,韬光养晦,力挽狂澜,最后却混了个晚节不保的名声。
而堪称大明王朝历史上最著名,最风光无两的名臣张居正,身死之后,立刻遭到皇帝清算,身前功名被摧毁的可以说是。
是的,权谋是一把双刃剑。
他让人容光焕发,也让人骨瘦魂销。
顺带一提,在张居正死后,立刻恶狠狠地清算张居正的人,正是被万历皇帝提升为首辅的张四维。
如果没有这件事的发生,或许作者也会认为张四维是大明王朝的一个奇迹。
一个不靠任何权谋而单凭自己,醉心文学就能步步高升的奇迹。
但我想,我错了。
或许张四维才是那个最善权谋的人。
因为他的权谋之道不显山不露水,不着痕迹,让人根本无从捉摸。
大道无形,张四维的道,是透明的。
或许,并非是张四维骗了我们,因为从他的名字上,其实就已经昭然若揭了一切。
国之四维,礼义廉耻。
而张四维的权谋手段,正是礼义廉耻。
他发奋读书,专心入仕,为礼。
他不入争端,一心物外,为义。
他高风亮节,恪守本分,为廉。
他从善如流,不堕外道,为耻。
可惜,可惜,只可惜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本篇文章到此就要告一段落,但张四维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现在,他以成为大明首辅,他将带着自己一贯使用的“礼义廉耻”,将大明王朝驶向一个更为遥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