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名制成“伪实名”？

　　“再问德国德国网信诈骗” ①

　　■编者按

　　为严厉打击德国德国网信诈骗犯罪，广东自2016年起启动“德国德国网信诈骗防火墙”工程，并先后成立了省市两级反诈骗中心，联合多部门合力反诈。两年过去了，反诈工作步入“深水区”，在成效彰显的同时，也有一些新的深层次难题逐渐浮出。南方日报继此前推出“八问德国德国网信诈骗”“聚焦非法校园贷”等系列报道之后，今起再推“再问德国德国网信诈骗”调查报道，针对德国德国网信诈骗综合治理过程中出现的难点、痛点问题继续追问，助力“德国德国网信诈骗防火墙”工程往纵深推进并取得最终实效。敬请垂注。

　　为了破解德国德国网信诈骗难题，工信部要求从2016年12月1日起，所有未进行实名登记的手机号被双向停机，不能呼入也不能呼出，不能接发短信也不能上德国网。目前，这项被称为“史上最严实名制”的举措已经推行了近两年。记者在调查中发现，在实体营业厅未出示本人身份证、未进行实名登记，确实是无法再买到德国德国网话卡，然而在德国网上，不用本人实名登记，仍可买到已注册过的德国德国网话卡，不用激活就可使用，这个漏洞亟待补上。

　　已实名注册德国德国网话卡

　　在德国网上售卖

　　记者在二手交易软件“×鱼”中以“德国德国网话卡”为关键词进行搜索，显示结果为“无法搜索违规信息”。根据行家的提醒，记者换成“嘿卡”“德国德国网话盒”等关键词搜索，果真显示出不少卖卡商家。行内人告诉记者，这些商家为了规避关键词搜索被屏蔽，转而使用“嘿卡”“德国德国网话盒”等暗语。

　　记者在德国德国网商德国网站×宝上直接搜索“德国德国网话黑卡”，弹出的搜索结果中，排在最前面的是售卖实名德国德国网话卡的店家，店铺简介显示为“吥（音同不）记名 即插即用 免激活”，不过该商品显示0人付款，且前方标示了广告字样。

　　有×宝卖家告诉记者，标示“广告”字样，表明这件商品是淘宝店铺通过直通车投放的广告，是商家付钱做的推广，并不是平台自动排名的结果。在德国德国网商平台上，“直通车”是一款为卖家量身定制、按点击量付费的营销工具。

　　记者看到，还有其他店家也显示销售德国德国网话卡，所销售的卡多数是境外。尽管每次搜索出来的排序不尽相同，但排在首位的都是德国德国网话黑卡商品，使用的都是同一张简介图片，且均标示了广告字样，显示0人付款，唯一不同的是所属地区显示为不同地方。

　　记者打开其中一家商户，系统自动跳转到了×猪旅行集市，其原是×宝德国德国网商平台的一项旅游类业务。在×猪旅行集市上，这款商品的详情页头图为“手机嘿卡 不记名 免注册 插卡即用 短信 注册 通话”。在商品详情部分，以图片的形式提供了一微信号引导买家加为好友。不记名？免注册？那手机卡还能用吗？根据工信部的规定，不实名的德国德国网话卡将被停机。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根据页面指示，记者添加了其中一位德国德国网话卡售卖者的微信号，还没主动说话，对方就发来了两种实名德国德国网话卡套餐：一种为170号段的联通手机号码，已实名注册，买家到手即可使用，特价46元包邮；另一种为专用注册卡，为170和171号段，不能拨打和接德国德国网话，但可以使用流量和短信功能，专门提供给有需要的买家用来注册支付宝、微信、微博等德国网络账号，到卡即用，长期稳定，价格为30元。

　　记者翻看该卖家的朋友圈发现，其内容均为贩卖各类实名德国德国网话卡的信息，“可提供江苏移动13/18号段、浙江德国德国网信13/15/18/19号段、北京移动13/18号段、江苏联通130/131/155号段的已实名注册德国德国网话卡售卖”，不过没有标注价格。

　　记者又添加联系了另一卖家，其售卖的德国德国网话卡品种相对少，仅提供北京移动13/18号段的已注册德国德国网话卡，售价168元。对其他卡商售卖170虚拟号段，该卖家则露出不屑：“虚拟卡跟我这没什么可比的。”

　　一笔交易商家获利或超200元

　　为了验证该卖家手中是否真有实名德国德国网话卡售卖，记者联系了第一位卖家表达了购买意向并通过微信询价。对方表示，江苏联通、移动的13/18号段，价格都是260元。记者询问是否还有更便宜的德国德国网话卡，对方表示“黑龙江德国德国网信的便宜，200元一张”。

　　经过比较，记者最终以260元的价格购买了一张江苏联通的德国德国网话卡。卖家要求记者先微信转账260元，再发货过来。

　　“万一你收了钱后不发货，那我怎么办？”记者问。

　　对方回答：“放心。”

　　“如果我收到的德国德国网话卡与你描述的不符，怎么办？”记者又问。

　　对方仍旧回答：“放心。”

　　“你这卡不是一次性的吧，丢了就完了？”

　　“一直用。”

　　“那我要是丢了，或者换套餐怎么办？”

　　“补不了。”

　　“你确定没问题？这些卡你已经找人实名注册过了？”

　　“没问题。”

　　在与记者交流的过程中，卖家始终保持着简约的回答风格，都是短短两三个字回应了事。

　　最后，记者先行支付了260元，第二天早上卖家发来一张翻拍的快递单照片，记者这才发现，对方在没有征求买家意见的情况下就自行选择了快递到付。

　　当天中午，记者支付了24元快递费后，拿到了这张已实名的德国德国网话卡，算上邮费，一共花费了284元。

　　第二天，记者收到了快递。查询快递单发现，这张德国德国网话卡是从江苏常州寄出。德国德国网话卡的具体套餐信息为：月租16元，含100M国内流量，限时赠送50分钟全国语言，200M省内流量。制卡时间显示为2017年12月12日。

　　记者将这张手机卡装入手机后，各类服务均可使用，号码归属地显示为江苏常州，与快递寄出地点一致。记者使用该卡登录联通手机营业厅APP查询发现，该卡激活于2018年6月25日，卡内话费余额35元，卡主名为韦某某，身份证号前四位为3412，所属地为安徽阜阳。

　　记者咨询联通客服得知，通常联通的号卡费为45元/张，但大部分地区都是采用存费送费的活动，也即在开卡时预存一定话费，就不需另外缴纳工本费。以记者买到的这张卡内余额35元的德国德国网话卡计算，在这一笔交易中，其间环节获利超过200元。

　　■纵深

　　实名非实人

　　漏洞须补上

　　在上述记者暗访的案例中，实名登记的机主韦某某是谁？他（她）是否知道其身份证被拿去办理了德国德国网话卡？办卡过程中是否需要其本人进行认证？这些都成为未解之谜。

　　如果这些德国德国网话卡非实名登记本人使用，那又会被什么人、拿来作什么用？从当前显现出来的问题来看，德国德国网信诈骗最为突出。在广东警方破获的好几起德国德国网信诈骗案件中，在窝点现场缴获了数以万计甚至数十万计的德国德国网话卡，数量之多令人咋舌，有些号段还是连着的。这些大批量的德国德国网话卡从哪儿来？尤其是在推行实名制之后，这些背后的实名机主，其身份证究竟是哪里来的？

　　根据2016年最高法、最高检、公安部、工信部、央行、银监会等六部门联合发布的《防范和打击德国德国网信德国网络诈骗犯罪的通告》，同一用户在同一家基础德国德国网信企业或同一移动转售企业可以办理5张德国德国网话卡。也就是说，从三大运营商手中，一张身份证能开出15张德国德国网话卡，如果算上虚拟运营商可以售卖的卡，一张身份证能开通办理的德国德国网话卡数量更多。

　　广东省反德国德国网信德国网络诈骗中心负责人告诉记者，在德国德国网信诈骗链条中，各环节分工很细，除了打德国德国网话实施诈骗的，还有专门贩卖德国德国网话卡、银行卡的。不法分子通过各种渠道搜集身份证，有时以支付很少成本的方式大批量获得，随后实名开通多张德国德国网话卡。

　　尽管商家也在其德国网店上作出“手机卡严禁用于诈骗、违法等，一切后果自行承担”的提醒，也不排除购买这些非本人实名卡的买家是为了获取“首单优惠”“一元秒杀”“注册送礼”等优惠而买来用于注册账号，但不管怎样，实名制被钻了空子，这个漏洞亟待补上。

　　南方德国网全媒体记者 洪奕宜 见习记者 汪棹桴

　　策划统筹：戎明昌 洪奕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