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死后,蜀中大多官员为何都很高兴?
死了,蜀中大多官员无不拍手称快,这背后究竟是什么原因?感兴趣的读者和双元制小编一起来看看吧!
章武二年对于蜀中来说一直都不太顺利,先是在上一年他们的那位开国几乎带走了蜀中所有的壮年男子,一路深入吴地,为他的二弟报仇,目前战事仍旧如火如荼,也不知最终结果如何。
而后益州、许靖先后逝世,几乎给益州本地派一个沉重的打击,谁成想临到年底,这位以武力冠绝天下的马超居然病死了,这竟给了原本有些愁云惨淡的蜀中一丝光亮的感觉。当然,这种感觉是沉默的,是不能表露的。
马超的灵堂设在了骠骑将军府,因为宗亲族人几乎被杀光,所以此时的灵堂也显得有些冷清,除了一身孝服,其余的也只有马超为数不多的亲兵,马岱知道他的这位堂哥在蜀中,但他却并不后悔有这样一位堂哥。
毕竟在别人看来无论多么冷血的马超,最终给刘备的遗书里仍旧心心念念的是他这位从弟,可惜英雄气短,与其说马超是病死的,不如说他是被冷落而死。
此时灵堂外传来一声通报:“丞相率文武百官为骠骑将军吊唁。”
而后一身素色长衫手拿羽扇的带领着身后稀稀拉拉的几十人慢慢走入灵堂,马岱连忙迎上,拱手便拜,诸葛亮扶起马岱,言道:“孟起一世英雄,自入蜀以来战功赫赫,今既已仙去,你自当继承其遗志,诛灭曹贼,匡扶汉室。”
马岱听得诸葛亮对马超的赞誉一时间在蜀中所受之冷落委屈尽数涌上心头,哽咽道:“丞相……”
诸葛亮此时却望向南方,眼中竟有一丝哀伤和绝望,他缓缓说道:“可惜我主正在吴地征战,无法亲为孟起吊唁,但愿孟起在天灵勿要心怀遗憾。”
在诸葛亮等群臣吊唁的当口,下首的太子仆谯周却不着痕迹地踱步到费观旁边,低声说道:“宾伯兄晚间可有空闲,不妨来小弟府宅一叙。”
费观眉头微皱,但也不好弗了谯周的面子,微微点了点头。费观得到答复心满意足,又悄悄约了李恢、张翼,而后才再无小动作。
对于马超的祭拜,除了诸葛亮心有感念,很是诚恳外,其余官员虽表面看来都是一副戚容,但大多仍旧是藏不住的敷衍,所以祭拜后,除诸葛亮和十数名小官小吏外,其余人竟一时间散去了大半。
原本在西凉何等荣耀的马家,落入如此田地,不得不说造化弄人。
夜间,谯周府邸处,与外界已入黑夜的环境不同,客厅内点了无数油灯,将整个大厅照得如同白昼,席间却只坐了四个人,谯周、费观、李恢、张翼各自分两边落座,但隐隐以费观为主。
厅中有一个身材窈窕的歌女正缓缓清唱,今日没了丝竹伴奏,那清唱声婉转动听,席间4人也没有攀谈,闭目欣赏着这首曲子,待到歌女唱罢,谯周才使了个眼色让歌女退去,端起酒爵,敬了席间3人一杯,这才说道:“今日情况特殊,马超病逝,全城素缟,我们实不宜丝竹佳舞相伴,幸府中还有一女子歌声尚算入耳,只是未能使三位尽兴,还望海涵。”
此时张翼充满鄙夷地说道:“马超有何德何能?病死卧榻算是便宜他了。”
费观与李恢还未开口,张翼的这句话却仿似说进了谯周的心里,连忙附和道:“是啊,马超与杀母仇人韩遂勾结是为不仁(是否亲生母亲已不可考),因他一人反孟德而马家两百余口皆亡是为不孝,受赏识又反叛是为不忠,告发友人彭羕是为不义,领万余精兵打汉中之战却被曹休击败,连累吴兰等将战死是为不智,此等不仁、不孝、不忠、不义、不智之人居然也做得了骠骑将军,着实可笑。”
这段话由谯周出口,剩下的三人尽皆沉默,张翼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而费观又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仿佛他今天皱眉的次数格外之多,而李恢因为之前结交马超劝其投降刘备自然更是面无表情,虽说因彭羕之事,李恢也刻意减少了与马超打交道的次数,但此时却也不好置喙。
其实马超之死对于原的部下确实是好事,毕竟当年马超投刘备后,仅一面马超的旗帜就吓的成都军民十日内崩溃,这位曾经的“神威天将军”确实当得起如此称号,只是刘璋投降后,同殿为臣的益州官员,莫不以此为奇耻大辱,每每看到马超还不是如鲠在喉?自然也对马超不假辞色。
且刘备虽说对马超加官进爵笼络有加,有六年多都是蜀汉武将第一人,但刘备是否真的信任马超仍旧两说,毕竟马超说到底也是一方诸侯,虽然末路来投,但综合韩遂、张鲁之事迹,难保他没有异心,所以关羽镇守荆州、守阆中,守汉中,但偏偏这位武将第一人却仅仅得了千里之外的凉州牧的虚职。其中冷暖可见一斑。
短暂的冷场过后,谯周又说到:“马超既死,多谈无益,只是最近听得消息,陛下被东吴的,导致大败亏输,说近几日消息便会传进蜀中也不知是真是假。可惜我几万益州儿郎又命丧他乡。”
费观此时终于不再沉默,他有些气愤的说道:“私下评人有违道德,骠骑将军如何也不容我等置喙,允南(谯周)当小心祸从出口,且陛下战败的消息是真是假又有何人知?前几日还听闻两军七月间在夷陵对峙,怎么会败得如此之快?定是有小人搬弄消息,意图作乱。”
李恢也站起,作势欲走,言道:“宾伯所言甚是,且不论骠骑将军已病故,单陛下纵横四海之能力,怎会败于一白面书生之手?我益州军民当对陛下鞠躬尽瘁,一切又有正方()大人为首,我等做好分内之事便可。”
费观此时也站起,与李恢向谯周告辞,缓缓走出厅堂。此时屋内只剩主人谯周及张翼两人,张翼叹道:“蜀汉又一场大难矣。”
谯周听懂了,但却只“嘿嘿”一笑。今日看费观及李恢之表现,他想,他的机会,恐怕要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