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网10月20日报道 美国《大西洋》月刊网站10月14日发表题为《为什么我很高兴离开了美国》的文章,作者为巴黎市郊居民米拉·卡姆达尔。作者卡姆达尔说,“我是出生在美国的二代移民。美国曾是父辈们的避难所,是他们的希望,是他们传给我们的梦想。我小时候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离开美国去别的国家过更好的日子。然而,这正是我所做的,我在2010年从纽约搬到了巴黎。而且,我一年比一年更认定这是明智之举……”
生命安全缺少保障
自从2016年唐纳德·特朗普当选总统,我没有哪天不庆幸自己生活在法国,而不是美国。枪支暴力、白人至上主义激进分子、无耻声称所有生命都无关紧要的观点——如果你染上新冠肺炎死亡,那没什么大不了的——让我充满恐惧。还有,我生于斯长于斯的西海岸被烟雾笼罩,特朗普却矢口否认气候变化。
法国并非天堂。该国受到疫情重创,100多万人陷入贫困。病例再度上升,政府竭力既维持经济又保护生命。我们的总统埃马纽埃尔·马克龙是一位右倾的新自由主义技术官员,但法国领导层当中没有人鼓动反抗试图控制疫情的地方当局,而美国一再发生这种事情。马克龙纵有千般不是,但他相信科学,相信气候变化是确实存在的。他还懂得向死于新冠肺炎的同胞致哀。
新冠疫情并不是我们在法国面临的唯一威胁。这个国家疲于应付其殖民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新一代在法国出生的前殖民地人民后裔向这个国家提出了权利要求。对2015年1月《查理周刊》遇袭事件同谋的审判以及前不久发生在其旧址前的袭击事件提醒人们,伊斯兰恐怖主义仍在我们身边。然而,在法国死于恐怖袭击的风险远远不及在美国死于大规模枪击事件的风险。去年,美国发生了417起大规模枪击事件,15381人死在枪口下(包括自杀、杀人和意外)。同年,法国6700万人口中有880人遇害。我们没有武装民兵在街上或投票点巡逻。我觉得这里安全多了。
“你离开这儿肯定是对的”
这并不意味着她不想念纽约。我也想念纽约。我想念远在纽约的儿子和朋友。我想念那里的天际线。我想念加利福尼亚和俄勒冈,那是我父母居住的地方和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疫情使美国人难以离开,也使国外的美国人无法探望国内的亲友。眼下我们都被困住而动弹不得。尽管如此,我感到欣慰的是,在我所置身的这个国家,花时间休闲放松和陪陪家人、拥有基本的社会服务以及致力于使经济摆脱对碳的依赖,被认为是正常的事情。
我来到法国的道路很坎坷。我依靠奖学金和当助教拿到了法语学位。我在多年前就爱上了法国,于是努力工作,以作家和研究员身份留在了这里。为此我深感宽慰。虽然我明白美国人在这个危难时刻必须为挽救民主而战,但假如我现在还没有离开美国,我一定会迫不及待地想离开。
去年11月,我成为法国公民。法国是与美国结盟时间最长的盟友,我可以保留美国国籍。虽然我希望很快能再去美国,但如今我的人生在法国,家人支持我的决定。去年我到俄勒冈州探亲时,86岁的母亲对我说:“你离开这儿肯定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