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的太长了进不去的,马能不能和人配

民俗风情 2022-11-25 03:27www.worldometers.cn全球华人

马的太长了进不去的

在中国西北口岸霍尔果斯跨上马背的第144天,牧民远和他的两匹马,来到了中国的东南港口连云港市。

港城的哪见过真有马走上马路的。拦停、询问、上报,增援到来,三辆警用摩托车闪烁着红蓝相间的尾灯,把马和马背上的远一路护送到市区中心位置的新浦公园。

公园里那个有着约10种动物的小动物园,一间也是用来关偶蹄目动物的露天笼舍被打扫出来,隔壁的骆驼跟的两匹马儿成了邻居,两匹马一个叫“白鼻梁”,另一个叫“长鬃红马”。名字很直接,哈克族人记马都用颜色和特征,和哈克族牧民常年在一起的远,也习惯这么起名。

远到目的地了。他骑着“白鼻梁”和“长鬃红马”跑了5000多公里,只想给连云港送上两面锦旗。

远在郑州奥体中心前的留影。受访者供图

一次家访引发的远行

2022 年过年前,远家里面的墙就像外面的积雪一样白,羊圈里的羊不时飘进暖和的室内。虽然改名叫了“社区”,但霍尔果斯市开干社区,其实就是一个村子。

去万里之外的连云港送锦旗?社区刘彦春之一次听到这个想法,是在远家里。那本来是过年前一次常规的家访,刘彦春到村民远家,想鼓励他正在上高三的大女儿李惠敏接着读下去。类风湿是这里的地区病,李惠敏当时需要在家养病,少了很多去学校的时间。“你都已经读到高三了……考上大学不一定能彻底改变什么,但至少你以后的选择会多很多……”

李惠敏在霍尔果斯市苏港高级中学读书。建设这所中学的投资有40% 江苏省连云港市的援疆资金,还有8位港城来的援疆老师在高一、高三连云港班授课。在几个月后的高考中,高三连云港班达到了100%的二本上线率。不过李惠敏并不在连云港班中,只是听过港城老师的代课。

话题聊着聊着就引到了连云港和苏州对霍尔果斯的援助上。刘彦春说,不光是你女儿上学的学校,霍尔果斯好多民生工程都是他们援建的呀。刘彦春 在的角度说了很多,远真心觉得感动,他想做点什么。

一年多前,他去一位哈克老哥家,老哥作为特困户住上盖的房子。远跟老哥也聊起自己的女儿在苏港中学读书,过一年就要毕业了。也就是那个时候,快40岁的远埋下了去连云港送锦旗的想法。他觉得这就像小时候拿奖状一样,收到的人肯定会很高兴。

当他把这个想法透露给正在家访的刘彦春时,她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太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个去了内地上大学又回到当村官的90后,朋友圈里见过好几位全国徒步、骑行的行动者。在她的理解中,这种事叫作“梦想”,不一定每个人都有,但偶尔冒出一两个,也是很美好的事情。

刘彦春给上级部门作了报告。上级部门没有表示反对后,刘彦春思索了一番,写了一份加盖公章的证明,留上了她这个社区党支部的,交给了远。

4月27日,离女儿高考还剩不到两个月,远在霍尔果斯口岸前拍了张照,踏上旅途。他自觉小学三年级文化的自己,在学习上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是这种身体力行的教育,更能够激励女儿,牧民不怕苦、不怕跋涉与远方。

头等大事:给马找水和草

远这辈子最远去过,坐车去拉土豆回来种。骑马嘛,也就是在霍尔果斯和周边走上个两天路程。

刚上路的远显得很是愉悦,经常在短里分享路上的景色:草原、雪山、戈壁、大棚蔬菜……一处有树木、有敖包的小景点,在他看来是景色很不错了,郑重其事地拍了一条全景。路过家乡的果子沟大桥,远就要说:“祖国的强大啊……大家看一下,多么壮观。”

远拍摄的沿路风景。受访者供图

他不时就会遇到徒步或骑行的,有个有团队,方向相反也有相同。当然更多的是车,有的车鸣两声笛致意,也有的司机故意一直,想看看不会受惊。

比一个人徒步或骑行更麻烦的是,远还要照顾两匹马。这成了他旅途中最忧心的一件事。

比如,每匹马每天要喝15升水,从哈密到嘉峪关有400多公里的无人区,没水没草,也不可能带上几天的用水,只能请老铁帮忙找了一辆小卡车,连人带马运过去。因为不是专门的运马车,马没法固定,只能降低车速减少颠簸摇摆。一行人晚上10点出发,第二天中午才到。

又比如,在通过时,他可以给自己穿上反光背心、戴上头灯,但没法对马做什么。里回声过大,且不说随时会呼啸而过的汽车,哪怕是马自己的蹄声,都可能会因为被放大好多倍,而使马受惊。

远只能让马用小颠或快跑的步伐,力求最短时间通过。好在两匹马都很争气,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这两匹马是远从家里12匹马中精心挑出来的。哈克族人记马都用颜色和特征,和哈克族牧民住在一起的远把它挑出来的两匹马叫“白鼻梁”和“长鬃红马”。

白鼻梁长长的马脸中间有一条差不多1/3马脸长的白色条纹,6年前被远买回来时,卖马的人告诉他是一匹“汗血马”。“当年花这么大价钱买马的,我在当地还是之一个。”但是问及具体花了多少钱,“钱就不说了吧”,他笑。远买回白鼻梁主要用作种马,跟母马生下的小马驹就是牧民在上的经济 。早年远还带着白鼻梁参加,雇上一个体态轻盈的职业骑手,真拿过几次荣誉和。

长鬃红马在牧民眼中是红色的,可在记者看来只是黑得不那么彻底。“长鬃”意味着它后颈的毛比一般的马都长,其实,它额前的“刘海”也是很长,常常就遮住了眼睛。长鬃红马是一匹伊犁土马,好听点儿就叫“伊犁天马”。远把它从小马驹养成大骟马,养了8年多,去山上放牛时都骑着它。“长鬃红马”是翻译给记者听的名字,生活在伊犁哈克自治州的远,一般都用哈克语叫它。

这两匹马“耐力好,能吃”,适合这一次的长途。每天50多公里的路程,没有耐力肯定不行;但光有耐力也不行,有的马走完了长途,吃不进东西,第二天就没法继续前进。

能吃是优点,而给马找水和草是远每天要考虑的头等大事。

远在路上喂马吃西瓜。受访者供图

在还比较好办,草原、马场都不少见,或者路边总有很多。找到适合马喝水吃草的地方后,远把马脚拴上,支起一个小帐篷,煮点奶茶、配上干粮,就是一顿晚餐。有时遇见开阔的地方,远索性让白鼻梁和长鬃红马放开去吃草。第二天早上,他再沿着马粪痕迹寻马,或者在高地上打个呼哨,把马唤回来。

走到内地的农村也还可以,割一割农田旁的杂草,带上折叠水桶去找农家打些水,也没有太大的问题。稍微难办一点的是途经城市时,只能找一个已经被征收围住,但又没有的地块,里面往往长了不少杂草,这反倒造福了千里奔波而来的两匹马。

这种地方远自己是找不到的,一般都是快手上的老铁看见他来了,帮他找到合适之处。还有老铁会拉上一车割好的草过来,省去远找草的烦恼,或者带上一箱矿泉水,送给缺水的马儿喝。远笑说,从没有哪个马有这么好的待遇。

“白鼻梁”和“长鬃红马”中了

行到木垒哈克自治县,出疆的路就走了一半多了。一个上午,远问路人哪儿见过草,路人指了指前方。走了不多会儿,果然有一小片草地。马吃了一阵后,远继续往前赶路。不一会儿,他发现马好像有点不对劲,一边甩头一边流口水。他估计很可能是中了。

他赶紧在路边找到一家饭店,告诉店家自己的马吃了打的草,想请他们帮忙找当地的兽医过来。可是做生意的也不认识什么兽医。远只好通过自己的朋友和当地的老铁辗转打听,但当天正好有人家办,兽医跑那儿去了。

远拿出自己一路都备着的解先给马打上。

当晚他借宿在饭店。凌晨2点多,几个老铁买了兽药,从相邻的奇台县赶过来送给远。

早上起来,老板娘看见房门口堆了十几个空空的吊瓶。兽医也终于到了,原来不是,而是马吃了当地一种名为“醉马草”的草。兽医配上了专门的解,但是几次都打不进去,最后还是远亲自动手。专门的兽药效果更佳,吊了几瓶之后,白鼻梁和长鬃红马渐渐恢复了点精神。

可是饭店还是在戈壁地带,水草条件不佳。远和店家打了声招呼,牵着仍是虚弱的马儿慢慢往前走。

10余公里外的大石头乡水利管理 长马德宏带队巡库回来时,看见水管 旁边的山坡上,远正在照顾两匹马吃草。常年跟牧民打交道、自己也养肉马的马德宏,一眼就看出这两匹马生病了。他上前去盘查这个陌生的面孔,远说马儿吃了醉马草。马德宏说:“还好吃得不多,不然哪能到这里,早死在路上了。”

接过远递来的社区出具的证明材料,马德宏知道了远骑马的缘由。他连忙打开了久不为外人所开的水管 铁门,把远和两匹马迎了进来。

有着铁门、铁栅栏阻挡,水管 里的草没有被牧民的牲畜“席卷”过,得很。白鼻梁和长鬃红马在这里无拘无束地啃食了三天,搭配水管 给它们提供的精良饲料,状态完全恢复了过来。

末了,远给两匹马钉上一副新马掌,告别水管 出发。马德宏和同事们一起把他送到了巴里坤哈克自治县的地界。

刚到甘肃已经用掉了7副马掌

在草原和山地上行走的马是不需要马掌的,只有路太硬,才用马掌的磨损来替代马蹄的磨损。

远的行李中带着锤子、钳子和钻头,用来装卸马掌。这并不是专业的工具,如果一整套专业的带下来得多五六公斤,只能从简。一个人换马掌时,得先把马五花大绑固定在坚实的柱状物上,虽然马儿已经很听远的话了,但免不了还是会有动物本能反应。

一副马掌大概能走500公里,有时找到合适的换马掌的场所时,U型的马掌已经磨断不相连了。

在甘肃天水,两匹马的第7副马掌又告寿终。

远 上一位在家乡的朋友,让他帮忙定制马掌邮寄过来,根据几个月的行走经验,告诉他U型铁上哪里加厚、哪里加宽。

第二天,远打问朋友:马掌发了没?朋友含糊地回发了发了。

过了几日,新马掌果然到了。和新马掌一起到的,还有远的朋友——他把马掌直接带到了30个小时火车车程外的天水。

远说不清楚见到朋友出现那一瞬的感受。那两副马掌伴着白鼻梁和长鬃红马走了一千多公里,朋友也从天水陪着远一路骑到了西安。这种永远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状态,是远在家时想不到的。

牧区外的人很少见到马,甚至有孩子看到马鞍前后,以为是骆驼;有一回一对农民夫妻一人说是马,一人说是骡子,竟然在路边就这么吵了起来。

途经兰州铁桥,远和他的马引起很多人围观。受访者供图

在兰州城外,一辆小轿车突然停在他身旁,好奇的一家人下来和他合了个影。人家送了他一个小冰淇淋蛋糕,他才恍然记起,今天恰好是自己39岁的生日。

社区刘彦春给他的证明材料也在兰州派上了大用场。一般远都会绕着城市边缘走,但因为兰州地形狭长,他不得不从城市中间穿越。当天下午刘彦春突然接到二十多个,询问她远的事。原来远不小心走到了门口,因担心群众围观被带走询问,对方一级级打回调查,上头又一级级打下来问她。远说兰州教育了他一顿,但也挺支持他的远行,派了两辆警车一前一后把他护送出城。

在河南商丘,远顺道看望了几位在外地的朋友,一起骑一小段路,或者玩一把年轻时的“骑马摔跤”。离开牧区的好哥们,力量、技术都退化不少,一小会儿就被远拉到他的马上,输了游戏。

更多不曾谋面的老铁见到他的后,早早在自己的地界等着远到来,请他吃顿饭,接待他住宿一晚,带他游览周边的山水景区。在华山就是这样,他本来以为华山很大,很容易找一个放马的好地方,就想骑马上去,但刚到售票处就被拦住了,还是后来有一个老铁看到直播赶过来帮他安置了马,带他上了华山,爬华山,原来比骑马累多了。

他出门时,女儿还在备战高考,等他到了连云港,女儿已经去大学报到。女儿考上大学的消息,他也是在马背上得知的,很少唱歌的他,高兴地在路上高歌了一曲。

通告的妻子同时也问他:学费怎么办?远早有准备,报了一串名单及每个人欠他多少钱,当年早就说好,女儿考上大学时一定还。

出门前,他把能想到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牲畜过冬的草料提前一年备好,家里剩下的马也让牧民朋友帮忙照看——但还是有5匹小马驹死掉了,“相当于今年在马上一毛钱没挣。”

愿望与少年的梦

9月18日,抵达连云港的第二天,远要去完成他这趟旅程的之一个目标。

上午9点多,接送他的小车把他带到了连云港市行政中心大楼前,赠送锦旗的仪式在大楼门前。或许都称不上是个仪式,画面外有人说了一句“开始吧”,远分别把两面锦旗交到代表连云港市委、市的手中,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代表也简短地回应了一番。握上手之后,一名代表熟练地把头扭向的方向,远稍稍愣神了一瞬,也模仿着把正脸摆给了围观者。

两面锦旗是在连云港市东海县的,也就是连云港的上一 。一面的内容是社区刘彦春找苏港高级中学前校长帮他拟定的,还发给了担任霍尔果斯市宣传部副部长的援疆帮忙把关。另一面则是他的发小麻雪俊想出来的。

麻雪俊在远的直播中得知了他已经抵达连云港的消息。他很开心远二十四年前说的愿望真就实现了。在那个开满“老哇蒜”的春天,18岁上下的他和15岁上下的远坐在他家后头的红土山上,左手边能望见皑皑的天山北脉,前面是起伏的草甸和平坦的田地。他记得远的白衬衣、红背心、自己吹的笛子曲,还有远念叨着:“以后长大了,要骑上自己的马,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多年之后麻雪俊终于明白,为什么红土山上的远还说要把“爸爸妈妈都带上”。因为就是在那个十四五岁的年纪,远的母亲说过一句:如果我是个男子,就骑马去看升。

麻雪俊说,远的母亲在当地是一个极受尊敬的。在远的记忆中,母亲经常接到就跨上马背,到一两天路程外的地方出诊。村子里,从她手上接生的新生儿有200多个。

2011年,远的母亲牺牲在工作岗位上。

远记得,那天中午他买到了两条大草鱼,让母亲带回去吃。诊所没有冰箱,母亲担心往返家中放鱼的400米路程太长,会有病人在诊所等着,便让远下午再送过来。没想到还没等到下午,母亲在诊所突发疾病,等远赶到医院时,母亲已经离去。

“想想都像昨天的事情。”远说。母亲头七时,远把大草鱼拿出来,和乡亲们一起吃了。

后来远把母亲过的全部荣誉,还有各级下发的向远母亲学习的文件,都拍进了手机里。他想去,替母亲完成观看升旗仪式的遗愿。

这是他这趟旅程的第二个目标。

送完锦旗 把马也送了

在连云港,远没有和媒体解释过,为什么送完锦旗后没有早早动身去,而是在连云港待了半个多月。除了去昆山、上海见一位二十多年老朋友那几天,他每天早上都到两匹马的临时住所看一看它们,但从不去喂。牧民的心很粗犷也能很细致:已经放在人家的动物园了,还要自己去喂,显得不信任他们,人家心里该怎么想?

看完马之后,他就在安排的宾馆待着。有时港城的老铁也会带他去周边转一转。

老铁曹姐在远快到连云港时才在短时频上发现了他,当天就把远的全部都看了一遍。为了送锦旗加上圆梦,真可以骑马跋涉上万里,她觉得太感动了。在远的直播里,她和另一位老铁“缘分”相约去见远。第二天赶到时,远正被和媒体记者围住,他们远远望了一眼,就离开了。

老铁缘分、曹姐和远的合影。受访者供图

等远完成了他的之一个任务后,他们终于有时间好好聚聚。曹姐和缘分带着远到各个地方玩。有时怕远一个人无聊,就在晚上到他住处附近请他吃饭,曹姐记得他从来都只点最简单的一碗拉面。

一次爬山时,远突然和他们说,“我把马捐给连云港怎么样?”

曹姐有点吃惊。她知道两匹马的价值肯定不低(远说大概是全家两年的收入),更重要的是,这一路陪伴走来的感情,是无法衡量的。

她问远:“你考虑清楚了吗?”

远有时会想,如果当年有现在连云港援疆后的水平,就不至于一个小小的肠梗阻反复做了三次手术,让他耽误了上学,最后只有小学三年级文化。而现在,考上大学的女儿,超过了远的叔叔,成了他们家族学历更高的人。

他觉得,只是送两面锦旗还不够表达他的感激,尽管这是他远行万里特意赠送的锦旗。他决定把马也留下,让港城人看到这两匹他更好的也是最喜欢的马,就想起曾经有这么一个人骑着马儿来到这里,就想起港城有一批和老师,在万里之外援建边疆。

留下马不是因为不好骑回去了,“走火车托运,一匹马才要1800块。”

送别与出发

10月2日,交接仪式的前一天,远买了一袋苹果来看他的两匹马。

动物园的员工也送了他一袋胡萝卜。之前他发现动物园里的羊、马、梅花鹿的脚趾已经长到走不了路,他赶紧找员工借来小锯子,帮它们做了“美甲”。

在笼舍外,他远远地吹个口哨,白鼻梁和长鬃红马兀地抬起头,望着远的方向。远走近了,两匹马开始在笼舍中来回走动,打着响鼻。半个月过去,刚来到连云港时消瘦得都见得到肋骨形状的两匹马,已经休养得膘肥体壮、毛色鲜亮。远觉得,是时候赠送了。

他和员工说,我就要走了,最后来喂喂他们。

远在连云港新浦公园动物园最后喂了一次白鼻梁和长鬃红马。受访者供图

远拿出苹果和胡萝卜,自己咬一口,再递给马儿吃。帮他拍的曹姐笑话:你是怕里面有吗?但这只是远的一个习惯而已。他总要试试甜不甜,才会喂给马儿。

喂完了水果蔬菜,远拿起地上的花生藤,帮两匹马从头到脚梳理了一遍毛发。一边梳理一边用曹姐听不懂的“土话”说着什么。八只马掌也被卸下,因为它们再也用不到了。

他骑上没有马鞍和马镫的白鼻梁,揪着它的鬃毛,在笼舍内大走,进而小颠,在笼舍里好好地转上了几圈。

做完这些,远又来到动物园给他专门放马鞍和行李小房间,让曹姐帮忙拍一条“马背上的最后一餐”。

他拿出一块奶疙瘩,想起这是哈克大哥送的,馕是从石河子一路带过来的,干果则 在河南的朋友……后来他把路上所有帮助过他的人的合影,做成了一条短,发在了 上。他们中好多人一直都和远着 ,每天都有人问他:到哪儿了?还好吗?远觉着,他们都是。

这些东西远慢慢地吃了半个小时。曹姐听不懂他的喃喃自语,也能感觉到很是伤感。

交接仪式那天太阳很大,远时不时就抹一把额头和眼角。他跟别人说是抹汗。大家知道,这位马背上的汉子就算是流泪了,也不会承认。

笼舍里的树干上挂着一块科普名牌,印着“骆驼”的字样。电视台的记者架着让远摸摸马,隔壁真正的骆驼把头伸过界,好奇地观察着这群忙碌的人类。

第二天,远到火车 ,买了一张前往的硬座票,晚上6点28分出发,车程15.5个小时,票价135.5元。这次他不能骑马去了,本来要骑行至少一个半月的。

记者 张一川

编辑 张树婧 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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