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龙是六几年出生,属龙的是六几年的
属龙是六几年出生
孙二蛋回家的第三天早上,六点多钟他就醒来,坐在床上,点了一根烟抽。父母已经起床,开始生炉子,劈柴砸炭块的声音在后院响起。昨天下午有点不快的心情,一觉睡醒后,早已烟消云散。现在想来,他慢慢有点理解了。
想尽快给他把婚事定下,一来他的年龄不小了,今年已经二十六岁,过完年就二十七岁了。在农村来说,已经是大龄青年了,如果不尽快定下来,再晃荡一年,订婚的难度又加大了。二来,农村适婚的女孩越来越少。很多女孩子出去打工,自由恋爱,嫁给了外地人。还有一部分女孩留在城市,嫁给了有钱人。留给农村出身的男孩的结婚对象越来越少,应了那句一家有女百家求。随之,结婚的彩礼钱水涨船高。今年准备的彩礼钱,明年就不一定能够。
在老家,一个男人过了三十岁,头婚的可能性就很小了,只有二婚一条路。命再背点,晃荡过三十三四岁,就只有打光棍了。之一次结婚就娶二婚女人,或者打光棍,当父母的会被村里人戳脊梁骨,嘲笑议论,很难再抬起头。一辈子人虽然老实本分,可愣是凭着吃苦耐劳,拼命三郎一般,把日子过到了人前头。村里人提起孙老八,没有不称赞有加,高看一眼的。他家的好日子,是几十年如一日,面朝黄土背朝天换来的,就像母亲有时说的,那时换猪肉吃,的好胜心,并没有因为年龄大了而心有懈怠,他觉得自己还能再干二十年,前两天他还跟孙二蛋提了一嘴,他想养群羊的事。在村口那三亩地里,盖两间平房,用护栏把地围起来,种些牧草,前半年卖羊奶,后半年养几只,年底杀了。父母现在更大的心事,就是他的婚事,他不应该发脾气的,但是他不能为了结婚而结婚,这是他的底线。他早已长大,有了自己的主见,有了自己对生活的安排和计划,有对另一半选择的权力。因为太着急,显得有些草率了。
吃完早饭后,孙二蛋心情大好。九点多的时候,五堂哥开车到了门口,车里坐着二嫂,两人没进家门,隔着窗子和孙八叔寒暄了几句,三人就直接开车走了。十几分钟后,到了目的地,今天要相的之一个女孩得村子。两个年轻人被安排在二嫂的一个朋友家。五堂哥没下车,看着临下车的他说,刚才路上叮嘱你的都记住了。他嘿嘿一笑,点点头。二嫂笑着说,别瞎听你五哥的话。两人下了车。
二嫂领着他进了她朋友家的门,两人被让进生着炉子的卧室,坐在沙发凉椅上。二嫂的朋友打了一个,笑着对二蛋说,女娃马上到,先喝茶。女孩是幼师,在县里一家幼儿园上班。兄妹两个,一个哥哥,大学毕业后在深圳上班,已经结婚了。女孩属龙,个子一米六几,人很白的。父母都是正气人,不是那种胡来,胡搅蛮缠的人,其他的待会儿你俩单聊。刚说完没多久,就有脚步声从前门口传来,紧接着,门帘被,一个女孩走了进来。戴着一个粉红色的口罩,头顶米色的针织帽子,围一条白色的围巾,穿了一件过膝的中长款白色羽绒服,一双黑色的长筒靴子。
二嫂的朋友迎上前去,拉着女孩围着炉子坐下,寒暄了两句,转过身来跟二嫂说:“小莹,昨个我买了一件羽绒服,你帮我看看,看我穿上合适不。”二嫂心领神会,边 起边说什么颜色的。两人说说笑笑的走了出去。二蛋和女孩心知肚明,这是给他俩腾地方呢!
女孩摘下口罩,孙二蛋这才看清了女孩的长相,算不上漂亮,但也不算丑,但是他越看越觉得面熟。女孩看着他,也像是看见熟人似的,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孙二蛋看着女孩的笑,大着胆子:“我们俩好像认识吧,我怎么看着你这么面熟。”女孩笑盈盈的说:“你是我上一届的,你叫孙邢星,原来暗恋我们班的王莉,对不对。还有你的作文写得很好,记得我们班主任还在班上读过你中考时写得作文,你写的是,对不对。”孙二蛋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女孩刚才说的,勾起了他心中的一些美好的陈年往事。他也才发现女孩一张嘴,牙齿上明晃晃的,像是钢丝要么牙套之类的东西,他心中起疑,这不是小孩子换牙时才戴的吗?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戴这个。嘴里有这么一个东西,他瞬间觉得不舒服。
俩人顺着中学的那点陈年往事继续聊了下去, 王莉的话题,超过了他俩本该聊得,两人临分手时,孙二蛋的心里也已经有了决定。
分别后,孙二蛋上了车,二嫂和她朋友在门口寒暄了几句后上车。
五堂哥发动车子,驶出村子时问,是下一个村子呢?还是事定了回家。
二嫂问二蛋:“怎么样?二蛋,看上了没。”
孙二蛋摇摇头:“没有,她牙齿上有东西,好像箍着钢丝。”
二嫂皱着眉头说:“怎么了,牙齿上有钢丝?老五,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老五笑着说:“这个正常,就是矫齿呗,少见多怪。”
二嫂也笑了,继续:“问你看上女孩的长相没,你盯着人家牙齿看什么呀!”
孙二蛋也皱着眉头说:“我倒是想看个仔细呀!可她一张口说话,我就不由自主的盯着她的牙齿看,满脑子在想,这个玩意儿干什么用的。”
二嫂说:“女娃戴着口罩,我没看清楚长啥样,但我朋友说了,人白净白净的,俗话说的话,一白遮百丑。不是二嫂话多,你们老孙家就没一个长的白净的,都黑的跟炭一样,找个白白净净的媳妇,将来生的娃也白净。再说了,人家女娃是个幼师,对孩子教育可大有好处呢!”
老五说:“我同意二嫂这个观点,但你说我们老孙家没一个长的白净的,我也承认,但人常说,黑是,黑才是健康。”
二嫂打趣的说道:“黑也就罢了,个个是串脸胡,你二哥三天不刮胡子,下巴,嘴唇和脸上,就跟长草了似的。二蛋也不例外,现在看着还行,再过几年,跟你二哥一样。”
老五说:“这么说,咱就直接出发去古城村,一会儿把二嫂搁村口就行。二嫂,你下去以后,跟你朋友打个,就说俩娃不合适。”
说完,深踩油门。车子猛地蹿了出去。
到古城村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很顺利的找到了中间人,二蛋六嫂的大哥。六嫂她大哥,把姑娘家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和前两个女孩家差不多的情况,就是这个女孩的个子稍微矮点。最后六嫂的大哥打了一个,那边说女孩骑电动车,载着她爷爷去街里理发了。二蛋听着意味深长,觉得挺有意思,最起码这个女孩孝顺。几个人围坐在炉子边上喝茶抽烟,聊天等人。
孙二蛋的思绪慢慢的飞到了九霄云外,飞到了初中上学时的那会儿,王莉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一个眉清目秀,留马尾辫,穿一件红色外套,一件蓝色牛仔裤,一双红面黑巾布鞋,走路上下学的女孩,她家离校近,不用骑自行车。那年他初二,王莉初一,考试插班分级坐,他俩坐到了一起。他在答完自己的考卷后,偷偷地帮女孩答了好几道题,少说也有七八道。后来,两人就有了好感。他内向害羞,女孩也是羞涩内敛。虽互生情愫,可再也没有往来,都是靠上下学时的偶遇,有时是自己创造的偶遇,相互看上一眼。就一眼,足够他回味一晚。一直到初三快要中考时,他终于按捺不住,写了一封情书,让人捎去,这也成了两人最后的实际往来。中学毕业后,他就上了高中。高中上了一年,自我辍学,后来离家出走,再后来回家待了一年左右,又上了中专去了青岛,最后落脚厦门,至此两人有七八年没见了。现在回想起来,心中还是丝丝甜蜜,那是他的初恋。时光啊,就这么飞逝而过,他不由得抬起头,从天井望出去,看了看天空,天空依旧那么湛蓝高远,可这世间事,早已物是人非。
他掏出烟来,给在座的人散了,自己点了一根,一口,长吁一口气,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还是多顾顾眼前的事。他对古城村的这个女孩已经有了好印象。现在的年轻人,还能有空载着自己爷爷去理发,这份孝心就值得表扬。听刚才六嫂她大哥说了,女孩在西安一家超市当收银员,初中毕业,性格挺好,回家走在巷子里,逢人就问候,叔叔阿姨叫个不停,很有礼貌,不像有些女娃出去打了两年工,见了世面,开了眼界,回家穿的花花绿绿不说,鞋跟一搾长,脚底下就像踩了两根钉子一样,回家后就瞧不起乡里人,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开口就半土不洋的普通话。女孩父母也都是庄稼,老实本分,勤勤恳恳,没有怪心眼,更不是胡说八道,胡搅蛮缠的人。有一个弟弟,弟弟正上高中呢!家里的日子中上,算不上富裕人家,但也不穷,彩礼钱不会乱要,不靠卖女儿数钱。孙二蛋想着,只要女孩性格好,孝顺,长相一般都无所谓,像说的,只要真心跟自己过日子就行,都是小门小户,普通人家,没有谁瞧不上谁的。
从中午十二点,一直等到下午一点多,六嫂的大哥都换了三泡茶叶了,还不见人,等的不好意思了,打给女孩的,嘴里直埋怨。五堂哥开玩笑的说:“不急不急,老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饭不怕晚嘛,这两娃估计有戏。”说完,给二蛋使眼色,二蛋赶紧拿出烟来,又散了一轮。
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了。六嫂她大哥脸上已经很难看了,直接打发了自己媳妇去女孩家里看看。不一会儿,六嫂她嫂子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女孩,从前门口的路上走了进来。孙二蛋扭头一看,心凉了一大截,女孩是罗圈腿,很明显,走路就像村里的老太太似的。女孩走到二门前厅位置就停了下来,六嫂她朝他老公使眼色,他老公半天才明白意思,让二蛋 了起来。二蛋 起来准备走过去,目光接触到六嫂她,她的意思是 着就行,不要过来了。女孩看了几眼孙二蛋,就转身要走,六嫂她跟在后面,两人紧挨着,像是说着什么。
孙二蛋坐下,刚才的期望彻底落空,此时心里有点失落,有点怅惘。女孩长相还行,个子不算太矮,但她的罗圈腿太明显了,这个缺点有点致命。相亲除了彼此看着顺不顺眼,也就是人常说的眼缘,除外之外,再一个,就是看彼此身上有没有明显的毛病,什么跛脚,斜眼等等。虽然有媒人提前介绍情况,但有些事媒不清楚。
等六嫂他回来,一脸兴奋的坐下,看着孙二蛋说,女孩的意思是满意,然后看着老五说,你们的意思呢!老五笑着说,这是年轻人的事,得问年轻人。孙二蛋当着六嫂他大哥和的面,有点难为情,扭捏的,半天说不出来话。六嫂他大哥说,没事你说,咱们是自己人,不愿意就不愿意,愿意就愿意,这事谁都不能逼你,来了都不行。相亲嘛,相的就是你情我愿。孙二蛋最后不好意思的,像是做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这才摇了摇头。六嫂他大哥和明白了二蛋的意思,嬉笑着说,没事,我晚上过去,跟娃他父母说一下就行了。
老五见二蛋已经表明了态度,就 起身来,跟六嫂他大哥寒暄了几句,两人就相跟着走了出来。
上了车,车子驶出村子后,老五让二蛋给他点一根烟,塞到他嘴角,使劲一口才说道:“二蛋呀,听哥说,相亲这事相的是一个缘分,说白了就是给两个年轻人一次见互了解的机会,不要有任何压力,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就像我早上跟你说的那样,之一眼看着不顺眼,就不要勉强继续了。你大伯在世时,对这种事,只要出门有一点不顺,就不让你去了,一句开头不顺,时不利我,就把你拦了。我看你刚才表态的时候,看得我都着急,我生怕你说行。你没看见那女孩走路时的样子吗?虽然算不上大问题,但也够呛,回家被知道了,我不被骂死呀?”说完,拍拍二蛋的肩膀。
二蛋说:“我刚才是不好意思当场说。”
老五说:“嗯,我理解,我们又不明说哪里看不上,就说没来电,没感觉。娶媳妇是一辈子的事,一个女人影响一个家,影响三代人呢!所以说这事不是着急的事,一定得仔细斟酌,三思都不行,得九思而后行,咱村狗熊找的之一个老婆,结婚后才查出来不能生育。第二个媳妇呢,也是结婚后才知道有乙肝,最后还不是离了,闹得沸沸扬扬,鸡飞狗跳的,一家人差点全染上乙肝。记住了,这是一辈子的事,一定不要急。”
二蛋点点头说:“我看我爸都急了,恨不能之一个就给我定下来。”
老五说:“你爸的心思我知道,只要你结婚了,他这一辈子的手续就全结了,就可以放开的过日子,再也不用操心了。也是的,干了一辈子,都快六十了,也该退居二线休息休息了。没事,回家我跟他说,这又不是什么上竿子的买卖。”
回到家刚下车,就听见前屋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一听就是二嫂豪迈爽朗的笑声。走进卧室一看,老孙家的人聚了一半,正在听二嫂讲述今天早上相亲的事。
老五走进卧室,径直找了个靠近炉子的位置,坐下烤火。包括孙八叔和八婶在内的人都盯着他。他故意像没事人似的坐着一声不吭,五嫂从身后过来,直接上脚踢了他一下,他这才转头佯装生气似的看着自家媳妇说,踢嘛,几天不挨打,皮痒痒了。众人皆笑。二嫂嬉笑说,我兄弟硬气起来了,话说的梆硬,别撑面子,谁在家老挨打,我们都知道。说完了,众人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五嫂板着脸说,怎么?还让八叔八婶给你作揖下跪才肯说呀!五堂哥说,没那事,但最起码得问问我俩吃了没呀!八婶赶紧插话说,都等着你宣布消息呢,把你俩吃饭给忘了。锅里热着一大盘猪肉大葱馅儿的饺子,还蒸了一个南瓜,几个红薯。老五嬉皮笑脸的说,八婶,饺子我不吃,南瓜给我来一大盘,有蜂蜜没,淋上一点蜂蜜。五嫂继续板着脸说,八婶,你别管,爱吃不吃,饿死拉倒。八婶笑着说,哎,那不敢,我侄子今天可是出大力了,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说不定明天还得用他呢!说完,转身去了厨房。
老五在八婶出去端南瓜的时候,跟众人说了古城村二蛋相亲见面的经过以及结果。众人听了,哦哦哦的声音,此起彼伏。
孙八叔的表情明显不对了,有点困惑不解的对二蛋说:“不是我事多,我就想问一下你,怎么你相个亲,不是眼睛有问题,就是嘴有问题,要么就是腿有问题,怎么有问题的都让你碰上了。”二嫂此刻插嘴说道:“八叔,人家女孩不是嘴有问题,是牙有问题。”不知道谁突然嬉笑了一声,赶紧憋住了。
孙二蛋立在原地,就像被众人团团围住,严刑逼供似的,等着他开代实情。
六嫂打圆场说道:“八叔,这事不怪二蛋,相亲呢嘛,就是你相我,我相你,二蛋没相上就没相上,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总要孩子自己心里乐意呀!”众妯娌皆点头称是。
老五刚吃完一片八婶拿来的蒸南瓜说道:“这南瓜真面,干面甜,真好吃。”五嫂气不打一处来,闷闷的说道,你就知道吃,说正事呢!
老五擦了擦手,对着孙八叔说:“八叔,这事你不能怪二蛋呀!那女娃罗圈腿很明显,隔老远我都看出来了。个子和二蛋也不搭,头能够到二蛋肩膀,这两人出门走在一起也不好看呀!”
孙八叔说:“我说的是早上那个女娃,你二嫂都说了,人家女娃白净白净的,俗话说一白遮百丑。你二嫂的眼光本来就高,她能入眼的女娃,差不到哪儿去。我害怕二蛋眼头太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以为咱家是县长家,自个是县长儿子呢,随你可劲挑,人家挤破头的往你家挤呢!”
老五苦笑一声,不再言语,看着老大,挤眉弄眼。大堂哥这才欠着身子坐直了,点了一根烟说:“八叔,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总之,孩子自个的事,孩子自己定。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你要老想着,先把你的手续早早结了了事。那好,二蛋随便给你找一个,结完婚,两人过不到一起,三天两头的大吵大闹,最后再给你离个婚,你就高兴了,你就愿意了。再说,这样的事还少吗?远的不说,就说近的,老刘家的狗熊。”刚说到狗熊两字,老五突然作声,像是被南瓜噎住了,差点没来,二蛋也是强忍着嘿嘿直笑。老大看着两人说,你俩吃喜娃妈的奶了。
老五止住笑说:“我刚才路上还拿狗熊举例子说二蛋呢!”
老大也笑了,继续说道:“狗熊可怜不说,你没见狗熊爸妈都成什么样子了。狗熊爸,这才多长时间,一年不到吧!头发全白了。狗熊妈的两鬓也都白了。两口子原来啥人,家里啥日子,啥光景,你谁见了也得客客气气的,那也是硬气人,能行人,但也架不住儿子的婚事一波三折,娶了再娶,离了再离,被人笑话咱不说,结一次婚容易吗?从头到尾的花销下来,不得大几万块钱呢?再好的日子,一般人家折腾一回就折了,何况两回呢,搁有些人家,日子直接就败了。”说完,大家不约而同的唏嘘哀叹。老大的话一点不虚。
孙八叔也知道老刘家狗熊的事,像是开窍了说道:“老刘家现在怎么样了?”
老大说:“还能怎么样?这几天跟二蛋一样,被四处安排相亲呢!”
孙八叔想了想,像是总结发言似的跟二蛋说:“你大堂哥说的有道理。这事还是不能急,但一定记住,不能太细了,人无完人,人总有个缺点的,像什么雀斑,近视眼,个子稍微矮点,这不算事,我就怕你挑花眼了,眼头太高。咱不求漂亮,顺眼就行,两人过得是日子,日子长了,再漂亮的脸蛋也都不漂亮了。”
二嫂故意戏说道:“八叔这人怪的很,谁不想娶个漂亮媳妇,出们走在一起有面子,那你当年怎么娶我八婶呢,又高又白又漂亮。”说完,众人再次哈哈大笑。八婶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也跟着嘿嘿笑。
不知不觉中,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在一阵又一阵的说笑声中溜走了。
炉子烧的火红,房间暖融融的,八婶又端出了瓜子,花生,干果,橘子,自家果园的苹果,茶叶重新又换了一泡新的。铝壶里的水在炉子上滋滋的响着。男人抽烟喝茶,女人嗑瓜子,吃花生。第二天相亲的安排就在说笑和吃喝中,安排好了。
此刻的孙二蛋,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不知道该悲还是该喜,该哭还是该笑,该发愁呢还是彻底放松,该逃呢还是该留。对相亲见面起初的好奇心已经彻底没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挫败,沮丧,失落,迷茫和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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